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跃马大明

第二十二章 宋知县家的夫人和小姐

闫氏做了一顿面汤,全家人一起围在桌旁吃饭。刚吃完,收拾了厨具,只听门外有人叫道:“姐姐在家吗?妹妹来看你了。”

杨洋心里惊诧道,咋不曾听说过闫氏还有一个妹妹?但不知这妹妹是何人?

闫氏冲杨洋笑道:“我的干妹妹来了,文儿,正好让她见一见你,也让她看看我找到的儿子,是多好。”说着走过去,把门打开。

门外两个女人笑容满面地走进屋来,为首一人是个中年妇人,手里提一个包袱,约有三十七八岁年纪,穿一身布衣布裙,皮肤白皙,相貌端庄可亲。身后跟着一人正是宋知县的女儿,玉儿姑娘。她看到杨洋,脸上忽红了一红,低下头来,躲在中年妇人身后,在她怀里却抱着一床被褥。

那中年妇人笑道:“我们母女今日刚从太原城里卖了绣品回来,听说你找回儿子了,所以赶紧来贺你。”说着又拿眼睛仔细打量了杨洋几眼,说道:“姐姐,他就是你新找回的儿子吧!果然是好相貌,好人才。”说着竖了竖大拇指。

闫氏开心的笑道:“妹妹过奖了,快请坐。”

那中年妇人笑道:“我知道姐姐刚找回了儿子,心里十分高兴。可是姐姐前段时日,得了一场大病,家里十分困难,也就只有一条铺盖,还是母女两个伙着盖。这忽然又多了一个儿子,让找回儿子睡啥?总不能睡草席罢,刚好我家里还有一套富余的被褥,就拿来了,姐姐,你瞅瞅,能不能给大侄子用上。”说着回过身来向玉儿姑娘努了努嘴。玉儿姑娘连忙自她娘身后走出来,把怀中的铺盖轻轻放在炕上。

闫氏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似的,说道:“多谢妹妹了,让妹妹费心了。”

中年妇人又道:“姐姐说什么呢?咱们是结拜姐妹,还讲什么费心不费心。”又把手中的包袱拿出来,放在炕上,说道:“这是先前我给那混蛋丈夫做的衣服,如今他已经用不着了,我们娘俩又都是女人,留着也没有什么用,就送给侄子穿吧!顺便感谢一下大侄子对我玉儿的救命之恩。”

“救命之恩?”闫氏惊讶道。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杨洋又看了一眼玉儿。杨洋面色沉静,站在闫氏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拿眼睛打量着玉儿。

玉儿见杨洋眼睛中灼热的目光射过来,心里头不由得莫名的就是一跳,本来在外面冻得发冷的身子,竟然从头到脚有一股暖流涌过,好像刚从热水桶里出来的一般,全身竟有一种暖洋洋发热的感觉,心里头嗔怪道:“这小和尚,没来由的盯着奴家瞧干什么,看得奴家脸红耳热的。”见闫氏以探询的目光打量来,向前说道:“姨母有所不知,前几个月,奴家前往太原城卖绣品时,不慎遇到了太原知府的儿子,有名的“小太岁”王义城,他当时要强抢玉儿回府非礼,幸亏这位……这位小和尚相助,方才脱困,不然玉儿当日名节就全毁了,玉儿也只好一死了之。”说到这里,想起当日的屈辱,脸上不觉有悲愤之色。

“还有这事?”闫氏惊讶地看了杨洋一眼。

中年妇人笑道:“可不是,当日多亏了大侄子呢。我听颖儿说你认得儿子就是虚空小师父的师弟,那日出手救玉儿的小英雄,这不连忙就赶来了。”说着回过头来,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,又说道:“玉儿,以后不要再小和尚、小和尚的不离口,人家已经还俗了,要叫人家哥哥,知道了吗?”

玉儿姑娘低下头,红着脸说道:“知道了,母亲。”声音却像蚊子叫似的,几不可闻。

中年妇人又把包袱打开,露出两身男人穿的衣服来。抓起一件来,说道:“来,大侄子,试试看,合不合身。”

杨洋走过来,把僧袍脱下,抓起衣服来套在身上,稍微有些小,不过也将就。只是人家送给的衣裳,乃是一份情意,自己又怎能挑三拣四,于是说好,正合身。又高兴的说道:“谢谢姨母,以后我就不用穿僧袍了。”

闫氏也很是喜欢,拉中年妇人在炕沿坐下,两人又讲了一会闲话,方才做罢。期间,杨颖一直缠着玉儿姑娘教他女红。杨洋则关了门之后,一直在板凳上静静地坐着,眼中似乎在打量着贴在墙上的一幅年画。瞅闫氏和中年妇人不注意时,便偷偷地向炕上的杨颖和玉儿姑娘看上一眼。玉儿姑娘仿佛没有发觉似的,只是低着头认真地教杨颖女红。直到临了,中年妇人呼唤她走时,方才回过头来,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向杨洋身上扫来,杨洋慌忙低下头来,不敢与她目光相触。玉儿姑娘目光在杨洋身上转了几转,笑吟吟地随同她母亲出去了。

杨洋低头在板凳上坐着,心里却念起了阿弥陀佛,心道:“这玉儿姑娘是虚空师兄的意中人,自己怎能动心,俗话说的好“朋友妻,不可戏”自己可不能干这等丧尽天良的事。”又想:“我那虚空师兄一心追求佛法真义,梦想着成为一代高僧,早日成就金身正果,自然是不会对女人动心的。自己不取,难道等着便宜了别人吗?要不我替师兄受用了罢!”一想到这里,又连忙念起了阿弥陀佛,责怪道,自己作为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动凡心,犯色戒,真是罪过、罪过。念了一会儿,方才猛然想起,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假和尚,况且自己现在也还俗了。根本不存在什么动凡心,犯色戒的问题,前一段时间,在观音禅院呆长了,自己行动、思想中竟不自觉的把自己也当成一个和尚了,想到这不觉哑然失笑。

闫氏送了玉儿姑娘母女回来,杨洋问道:“娘,玉儿姑娘的母亲不是宋知县的夫人吗,你怎么会跟他拜了姐妹?”

闫氏长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这都是那狗日的宋知县做的孽事,当年玉儿姑娘母女从外地千里投亲到太原,宋知县竟认也不认,还把她母女赶了出来。她母女流落到这太原城,身上的盘缠也花光了,又没有回乡的路费,城里宋知县的新夫人又看得紧,她母女二人也不敢去城里住,害怕新夫人下狠手,害了性命。只好在我们东各庄落脚,租了三间房子,做些女红针指,勉强维持生活,只望攒下些钱,凑够了路费再回家。可是你想,一个妇道人家,能有多大收入,能挣个吃穿不饿肚子就算不错了,哪里还能攒到钱?”说着摇了摇头,又说道:“咱家离她家住得近,离着不远,我当时刚被杨府赶出来了,心里也不好受,听到她们母女每夜哭泣,哭得栖惶,就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,时常过去解劝。劝来劝去,我俩就抱着头哭在一块了,这一来二去的就感情深了,于是便和她娘结拜成了干姐妹。”

杨洋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那姨母叫什么?玉儿姑娘又叫什么名字?”

闫氏道:“她姓秦,人都叫她秦氏,她女儿叫宋小玉。”说道这里又赞叹道:“真是一个好姑娘啊!大户人家出身,又识文断字,手又巧,女红针指,样样皆精。文儿呀!要不娘去给你说说,看不能娶玉儿姑娘为妻?”

话未说完,杨洋就连忙摆手道:“娘!算了吧,如今咱们家要啥没啥的,凭什么娶人家做老婆,再说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,宋知县的爱女,哪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,那日我亲眼看到宋知县似乎对玉儿姑娘十分关心呢?你娶人家女儿,人家当父亲的能不插手,要是看你不顺眼,伸了一根小指头也把你给灭了。”

“他既然还对玉儿好?哪他为啥还要那么对待她们母女,”闫氏疑惑地说道:”宋知县又是太原城的知县,每日的花花银子不知道要进多少,只要他从手指缝里随便露点钱给秦氏母女,就足够她们母女的路费,回家了。据说宋知县中举人后,家里便有了一栋三进的宅院,近千亩地呢。她们母女回去之后,便是大户人家的太太、小姐,何必还耽搁在这受苦?”

杨洋冷笑道:“不让她们母女耽搁在这里,哪能让她们母女去哪里?回老家去向乡里亲族、朋友宣扬他宋知县堂堂一个举人老爷,停妻再娶,败坏他的官声吗?要我说在这太原城效住着,才符合宋知县的心意呢,这样,秦氏母女,既不能回去败坏他的声名,又会惹新夫人看着心烦,还能时常偷偷来看一眼自己的原配夫人和女儿,这才是宋知县最想要的呢。”

闫氏怒道:“这宋知县真是可恶,他每日里搂着新夫人,夜夜欢歌,做他的官老爷,却把自己的原配夫人和女儿撇在乡下受苦,那有这样当丈夫和爹的?你要是说他,这些读书人还能之乎者也的讲出一大堆的话来,给自己找到一大堆道理。难道读书人读的书越多,心眼就越坏吗?”

杨洋翻了翻白眼,因为他读的书也不少,连上幼儿园,差不多有二十年啊,他也早已把自己归到读书人的行列了,见闫氏这么鄙视读书人,一**就横扫了一片,自己也自觉地归入了被横扫到一片,连忙说道:“也不是读书人读的书越多,就越坏,主要还是个人品质的问题,与读的书多少无关。像于谦于巡抚,不就是一个大好人吗?”

闫氏点点关,说道:“说的是,那于巡抚确实是一个好人,可惜被奸臣给害了。他自然不能和宋知县归到一类。”眼里看着炕上的被褥和衣服,又欢天喜地的说道:“我正愁你晚上盖什么睡觉呢?秦妹妹就送了一套来,这真是雪中送炭啊!还给你送了这么好的衣服,等将来咱们要是有了钱,一定好好报答她。走,咱们过去,娘给你把铺盖铺好。”

两人一齐来到隔壁屋内,杨颖兴高采烈的举着油灯后面跟着。闫氏爬上炕,亲自给杨洋把铺盖铺好,方才罢手。

杨洋道:“娘!你们过去罢,我就不过去了,早点睡罢,明天一早,我还有上山呢。”

闫氏和杨颖回房去了,屋内只剩下杨洋一个人。杨洋关好门,脱衣睡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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